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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神秘的华莱士典藏博物馆

如果你们说,这些习惯太俗,想仰天大笑出门去,这些世俗习惯完全可以不理。内心之外,我祝福你们找到不世俗的山林、不用装修的岩洞、不搞政府关系的和尚和不爱财的姑娘。

华莱士典藏博物馆(The Wallace Colleetion)位于伦敦曼彻斯特广场(Manchester Square)南端著名的“赫特福德侯爵府”(Hertford House),在市政上属于西敏寺(Westminster Abbey)区。博物馆是一座白色花岗岩与红砖搭配的三层建筑,外观貌不惊人,里面却陈列着难得一见的世界顶级艺术品,我第一次进去参观,就被大厅中央那尊纯银打造的骑马武士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那是博物馆的主要奠基人——赫特福德侯爵四世(4th Marquess of Hertford)西蒙-康威·理查德(Richard Seymour-Conway)先生,1830年远征阿尔及利亚时带回的战利品


神秘的收藏世家

欧洲灿如星斗的博物馆中,华莱士馆具有独一无二、且颇具传奇色彩的“创立史”。1769年夏天,一位貌若天仙的意大利舞女玛莎琪·福格南妮(Masaki Vogelnane)从佛罗伦萨来到伦敦,在上流社会卖艺的同时兼卖身。几年后,玛琪莎生下一个私生女玛利亚,奇怪的是,有两个与她同居过的男人——伦敦富商乔治·塞尔温和昆斯伯里公爵四世(4th Marquis of Queensberry),都宣称自己是玛利亚的父亲,并且都把各自的巨额财产留给这个小不点儿。1798年,玛利亚带着富可敌国的金钱嫁给赫特福德侯爵三世,喜出望外的侯爵先生开始成批买进17世纪荷兰画家作品,以及塞弗勒瓷器(Sevres)和当时无人看好的法国传统手工家具等“边缘艺术品”。

1842年,赫特福德侯爵三世在一次惊世骇俗的妓院之行后去世,他和玛利亚的长子侯爵四世理查德开始登上欧洲艺术品收藏的舞台,他不仅继承乃父对17世纪荷兰绘画的嗜好,而且逐步扩大收藏范围,威尼斯画派、宗教绘画、手工时钟、青铜制品、高档家具等等,都是他不问底价大肆网罗的目标。有段时间他特别醉心法国大革命前法兰西王朝的艺术品,为此,特别在巴黎布朗涅森林买下一块土地,修建了一座私人会馆,方便他就近竞拍、存放形形色色的艺术珍品。

长期沉浸在古意盎然的收藏事业,整日与古人古物打交道,致使这位四世侯爵日渐离群索居,“他过着隐居生活,看上去总是郁郁寡欢,没有快乐,除了几个亲密朋友,他对运动和生活全都漠不关心。”他55岁的时候,已经把自己锤炼成了举世闻名的艺术品收藏家和鉴赏家!当然,他收藏的艺术品也多达几万件,足以装满五座侯爵府!数量如此恢宏、类别又如此庞杂的艺术瑰宝,都被堆放在巴黎、伦敦、爱丁堡以及斯旺西的几处别墅,绝大部分都没来得及拆包甄选。

长久以来,四世侯爵理查德留给人的印象既神秘缥缈,又遥不可及,仿佛是个传说中的人物。媒体也把他渲染称一个嗜古如命的收藏家,在竞拍市场上出手阔绰,一旦看中某件艺术品,不论价格高低,必欲得之而后快。事实上,这个大众眼里的“古董人”,也像他父亲那样是个花花公子,与其父不同的是,他的风流艳迹全部匿名而行。1818年,他有了一个私生子,就是日后被维多利亚女王封为男爵的理查德·华莱士(Richard Wallace)。

小时候的华莱士以“弃婴”的名义由祖母玛利亚抚养,18岁后才回到父亲理查德身边,他在回忆录中说自己“一生都是父亲的秘书和收藏建议人”。对华莱士而言,豪门生活并不一定快乐——他被父亲告知,私生子的身份不能结婚,不管娶谁,对这样一个显赫世家都不是荣耀,而是侮辱。于是,直到侯爵四世理查德在普法战争期间去世,华莱士才有勇气带着15岁的私生子,与相恋30年的情人成婚。华莱士执掌家族后,他的收藏嗜好转向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在1870年至1890年这20年里,流散在欧洲大陆的艺术珍宝,如威尼斯玻璃、慕尼黑银器、马略卡陶器等等,纷纷聚集到男爵府,华莱士不得不扩建府邸,保存这些远道而来的宝贝


罕见的艺术重器

像是冥冥之中宿命的安排,侯爵家族的继承人全都是私生子。华莱士也不例外,他也像他的历代祖先那样与地下情人有过一个私生子,遗憾的是,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刚满21岁就因病去世,所以,当1890年华莱士去世的时候,侯爵府只剩下华莱士的遗孀,侯爵封号和家族产业再也无人继承。按照华莱士生前遗愿,绝大部分私藏艺术品以及赫特福德侯爵府都捐给了英国政府,经过一番改建与装潢,“华莱士典藏博物馆”在华莱士先生去世“周年纪念日”隆重开幕,当天有3万多名“心存敬意”的伦敦人入馆参观。

博物馆一楼的展品全部是华莱士晚年收藏的法国象牙制品、意大利青铜器、德国普鲁士徽章等等。最夺人眼球的是分布在四个展厅里的艺术“重器”——法国家具和塞弗勒瓷器!这些劫后余存的“重器”虽然已不足原藏数量的一半,但件件精美绝伦,世界上只有卢浮宫的“家具馆”能与之媲美。这里有17世纪“艺术装饰风格”的精细镶嵌橱柜,有欧洲家具大师罗伯特·高德瑞斯(Robert Gaudreaus)制作的“中国龙”小屉柜。第四展厅安放着法国大革命期间被砍头的皇后玛丽·安特瓦内特(Marie An-toinette)用过的三张书桌,据说,她被囚禁凡尔赛宫时,在其中一张书桌上写了许多求救信。二楼的家具展厅还有许多欧洲著名工艺师如勒鲁(Leleu)、维斯维勒(Weisweilier)、雅克·卡弗里(Jacques Caffieri)、杜布瓦(Dubois)等大师的作品。

在众多的欧洲工艺艺术重器中,我最欣赏两件,一是意大利艺术大师弗拉米尼奥·方塔那(Flaminio Fantana)制作的彩釉琉璃“葡萄酒冷凝器”,烧制年代为1574年,它的第一任主人是美第奇家族的科西莫一世(Cosimo I),1876年华莱士先生花4500英镑在拍卖会上检漏得到,现在的保守价格超过三百万欧元。另一件是“白绿彩瓷嵌银”墨水瓶,椭圆形荷叶边,中间一尊皇冠,两侧为红黑两色墨水瓶,出自法国利摩日的柏图 (Bernardaud),原为法王路易十五的御用品,他女儿玛丽·阿德丽娜出嫁时,作为陪嫁,墨水被带到马德里,后来在漫长的“花边战争时代”中不知去向,星转斗移一个世纪,像所有冥冥之中寻找归宿的艺术品一样,几经转手,又几经拍卖,最后栖息在华莱士的侯爵府


美轮美奂的“大画廊”

华莱士典藏博物馆”自打开馆那天起,始终是英法两国的争议话题,起因很简单——理查德和华莱士父子两个虽然是英国人,却从法国带走了大批举世无双的艺术珍品,也就是说,该博物馆实际展出的大部分展品完全是法国风格,代表了法兰西17世纪以来的最高艺术成就!法国人尤其对华莱士耿耿于怀,在1887年12月的苏富比巴黎秋拍会上,当鲁本斯的名画《彩虹风景》(Rainbow Landscape)摆上拍卖台时,老态龙钟的华莱士与志在必得的卢浮宫杠上了茬,几经叫价,华莱士柱着拐杖笑到最后,更令法国人气愤的是——《彩虹风景》运回侯爵府后,据说华莱士再也没看一眼,直接归置进库房。吃瘪的法国人在报纸上大喊大叫,说华莱士暴殄天物,讽刺拍卖行将鲁本斯卖给华莱士简直就是“采了鲜花喂老牛”。

不过,话说回来,华莱士尽管在古典家具、中世纪手工制品、工艺重器方面堪称收藏专家,但对油画的鉴赏水平确实不敢令人恭维——他祖父收藏了一幅16世纪威尼斯画派大师提香(Tiziano Vecellio)的《培尔休斯和安德罗梅达》(Perseus and Andromeda),是提香为菲利浦二世画的神话作品,但华莱士一点也看不出它的美,认为它“不配出现在大厅里”,让人把它移到二楼浴室里任凭水气缭绕。

但是,无论怎样的负面传说,博物馆的“大画廊”绝对是欧洲极品绘画的糜集地,美国艺术史专家琳达·诺克林(Linda Nochlin)说:“如果有谁对侯爵家族的收藏品味有所质疑,大画廊里这些绚烂的名画足以让他们闭嘴。”仅“19世纪绘画厅”里就有5幅德拉洛奇(Delaroche)的油画、保宁顿(Bonington)11幅油画和25幅水彩;“18世纪绘画厅”中最夺人魂魄的当属弗朗索瓦·布歇(Francois Boucher)和弗拉格纳尔(Jean Honoré Fragonard)的宫廷画,师徒二人都是“欧洲春宫画”大师,其作品享有的美名和恶名一样多。

师徒二人先后为法王路易十五两个最宠爱的情人蓬帕杜夫人和杜巴莉夫人画像——布歇画的《蓬帕杜夫人》,弗拉格纳尔画的《秋千》(The Swing)。按照公元纪年排序,这里还有菲利普·橡帕涅(Philippe Champaigne)的三幅名画、克劳德(Jean Claude)为约瑟芬皇后画的肖像、普桑那幅著名的《音乐时光舞蹈》(A Dance to the Music of Time)、葛瑞兹(Jean Baptiste Greuze)20幅“洛可可风格”油画、委拉斯凯兹(Velasquez)名画《持扇女士》(Lady with a Fun),以及弗奈特(Vernet)、德坎普(Decamps)、梅森尼埃(Meissonier)、让-安东尼·华托(Jean-Antoine Watteau)等大师的2000多幅绘画作品。

华莱士典藏博物馆共有5500件展品,一天时间根本不能看完,但是,尽管站得腰酸背痛,两腿疲惫,还是不要忽略设在4楼的四间金碧辉煌的“荷兰绘画展厅”——这里堪称赫特福德家族的收藏精华!既有威廉•凡•德•维尔德(Willem van de Velde)、罗伊斯蒂尔(Ruysdael)、霍贝玛(Hobbema)的传世作品,也有阿德瑞恩•维尔蒂(Adriaen Velde)、J.韦尼克斯等人的风俗画。伦勃朗的《艺术家之子泰特斯》(Portrait of the Artists Son Titus)自然是被当作镇馆之宝,高悬展厅正中

 

                                                                                ——摘自《名画物语》